是有个人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。
声音还有些?熟悉,似乎最近才听过?。
虞潋脑海里灵光一闪,想到了昨天?的那个中年女人,再加上今早留青神秘消失了,她突然就明白?了。
等她跑过?去时,只看到那个女人拉着留青大声叫喊着,而留青低眉靠着墙时不时抽一口烟。
“他是你弟啊,你真要?见死不救吗?”
女人使劲摇着留青的手?臂,势必要?他给一个说法出来。
留青只是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耳朵摆了摆手?,他是个聋子还是个哑巴,他听不见也说不出话。
从前她觉得他是累赘丢下了他,现在他也因为聋哑放弃了这虚假至极的母爱。
女人踮起脚努力地贴近他的耳朵吼着:“我是你妈,他是你弟啊。
每个月我不是都给你打钱了吗?你收了妈妈的钱,怎么能够这样?对你的弟弟?”
留青叹了一口气推开了女人,他往后退了三?步,然后摇了摇头就要?走。
女人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?拉住他,她妄图以虚无缥缈的血亲关?系来绑架他,让他成为一具为她所有的傀儡,要?他背弃自己来成全她的另一个儿子。
可他不愿,他早已过?了奢求至亲的年岁了,那些?她从未现身的时间里,他的期望早已一点一点消失殆尽。
如今他只想要?随着自己的本心,守好瓦刻的一亩三?分?地,看着虞潋安静地活着。
他从未喧嚣过?,澎湃过?,他的平静造就女人更大的风浪。
她的吼叫成为了一条印错的命途,她站在彼端,而他站在对岸,两人之间隔着长?长?的二十?年。
二十?年的不闻不问,二十?年的异地而居,二十?年的岁月一个人的五分?之一,她从未出现过?。
如今为了另外一个儿子,她来寻找他、祈求他、说爱他。
留青不愿再想。
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,却在下一秒目光一怔,似乎没有想到虞潋会出现在这里。
虞潋走上去,拉着留青的手?。
她把留青挡在自己身后,然后拉下领口露出那道指印留下的淤青。
她努力压住声音,颤抖着喉咙平静地一字一句地说:“他要?杀我。
他是个杀人犯活该坐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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淤青久久不消,青紫混着红狰狞又吓人,蛮横地横亘在白?皙的脖子上,不消多看仅一眼就知道背后的人下手?又多重。
女人被骇人的伤疤吓了一跳,下一秒又故作镇定地说:“男人打女人本来就是应该的,他爸也经常打我啊,但那都是夫妻之间的情趣而已。”
虞潋闭了闭眼似乎没有想到女人会这样?说,她沉默了一会,悲哀地望向女人轻声说:“可我跟他只是陌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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