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倾池挑眉看向他。
商承德心里一动,握住他的手,“如此,便没人同我争你。”
同处一个被窝,身体难免触碰,若是夏日也便罢了,苏倾池怕热倒也不会如此挨近他,只是如今,咫尺美色,肌肤亲近,呼吸之间全是对方身上的暖香,这般叫他如何宁神。
“倾池……”
炽热的气息喷在苏倾池耳后。
“嗯?”
令人瞎想的促音。
“我觉着有些热。”
他这般说,身体却愈发贴近苏倾池,大着胆子将苏倾池紧抱在怀。
苏倾池轻轻动了动,却没有挣脱。
“别动,再动,我可就忍不住了。”
商承德身上滚烫的温度灼得苏倾池耳根发红,同是男人,他如何不懂商承德的痛苦,只是弄得这般情境,真不知是喜是忧。
暖香柔体,触手之间却不是丝绸亵衣,而是亵衣底下丝丝沁凉,寸寸柔滑。
商承德着了迷一般,平素的冷静所剩无几,如今但凭一丝理智强撑,明知自己会深陷其中,却抵不住怀中纤体的诱惑,希望多触碰一寸。
苏倾池面色红润,七分羞三分怒,商承德只管自己摸得痛快,却不知那几下险些把他也撩得生了火。
这漫漫长夜,如何熬过?
一时恼怒,给了身后那不知分寸之人一肘子。
商承德一声轻哼,手脚虽老实了些,气息却愈发炽热粗沉,喷在颈后,让苏倾池心如滚汤。
商承德如今血气方刚,又初尝情欲滋味,兴奋中难免透着无措,原本早可抱了他发泄,却念着不愿轻薄他,一直苦苦压抑。
苏倾池毕竟不是铁石心肠。
商承德只觉五脏六腑尽燃,烧得他找不着出路,忽而一阵甘甜清泉入口,顿时激得他脑子一片空白。
苏倾池细长美眸近在咫尺,似是恼怒地皱了一下,纤长睫毛轻颤着拂面而过,对方一个翻身,只留给他一段雪白颈项。
商承德愣神许久,这才呆呆地摸了一下湿润的嘴唇,有些疼。
“倾池……”
商承德猛地握住苏倾池的肩膀,将人翻过来,二话不说,直接压身而下。
“唔……”
最初的惊喘化为细碎低吟,口舌交缠,温柔却又轰轰烈烈。
商承德在这方面从未有过经验,此时也只循着本能,吮吸口中的芳唇,撩拨对方灵动的小舌,侵犯占有之间,竟是无尽曼妙滋味,愈吻愈饥渴,愈吻愈难耐,只恨不得就此化为一体,永世纠缠。
近乎窒息间,唇间连起一道银丝,轻啄几下,顿时又是一阵天雷地火,致死方休。
耳畔轻吟此起彼伏,怀中柔躯纤体扭动诱人,这般骚动销魂,怕是圣人也无法消受,教他一个肉体凡胎如何抗拒得了。
食色,性也。
只是一个吻,却吻得衣衫凌乱,床榻一片狼藉。
商承德一身丝绸亵衣,后背前襟皆被攥得不成模样,此时他却顾不得这些,只一个劲地回味着方才的吻。
两人方才情动未觉,此时却觉得尴尬异常,背对背佯自镇定地睡下,只是经历方才那一阵旖旎春色,如何睡得着。
这一夜,怕是注定难熬。
商承俊次日是叫人抬了回来,究竟发生了何事,却没人知道。
依着商府下人猜测,多半纵欲过度,伤了腰,不过这些也只能私底下议论两句,哪里敢对外处说。
商承俊的三房小妾哭哭啼啼地过来看他,被人赶了出去,没多久邱仲文前来看他,也被挡在了门外,邱仲文追问情况,对方只说,“大夫交代,三少爷需要静养,谁都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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