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勤既已表了态,秋猎之前本应只剩下了张尚书这一件事,可洛悠然却又突然接了个好差使,她听了严睦方的话简直匪夷所思:“你说要我干什么?”
严睦方急着到诏狱审那平州捉回来的贪腐县令,边走边交代:“那日柳燕楼我见你十分精于逃跑躲避,教他几招保命用。”
洛悠然追上去:“那是童子功逼出来的,秋猎还剩几天哪能这么成!”
严睦方被迫停下,“你可还记得当初在穆府暗道里的约定?”
他见洛悠然皱眉便接着道,“该是你魏氏独女挥作用的时候了,萧勤现在只是一心怕死,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反悔,我了解他,必须有人时刻在身边提醒他,哪怕是激他的愧疚之心。”
洛悠然被他的坦然哽住,她“你”
了半天也没蹦出后文,严睦方却捂着心口处道:“这儿一处暗器伤一处刀伤,你当是为的什么?这可都是为了魏氏独女受的伤,我已信守承诺保你平安,你若想早日离开喜都就最好听我的。”
“勤王爷真心待你,你这么做如何对得起他?”
“我助他成为这天下共主就是最对得起他。”
严睦方此时与昨晚判若两人,洛悠然头上戴着他才送的羊脂玉簪,总觉得昨晚的严睦方像个幻影,只一晚,他就又变成了那个抓着自己脖颈的冷血锦衣卫。
自从回了喜都,那些严睦方在平州的影子就都不复存在了,这都城里,就只剩下了一个冷心冷情,眼里只有权争的严睦方。
“如今看来你当真是个奸臣。”
严睦方全然不在乎:“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。”
他转身,余光在那玉簪上扫过,没什么表情,就像那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。
严岐等在大门外,见人出来了步履不停,便跟着往前走。
“主子……”
“怎么?我瞧着还反常?”
严睦方表情不耐。
严岐手在刀柄上抠了抠道:“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……”
这才是他熟悉的严睦方,从不会在多余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和感情,从前严睦方就算对邵茹烟再有意,也不会因为她就耽于儿女情长,所以二人迟迟没有展并非只因为中间蹦出个洛悠然,真说起来,严睦方自身要占大部分原因。
他的目标始终清晰明确,没有人能阻拦他,没有人能让他停下脚步。
昨夜率真坦然的严睦方只是昙花一现,是他在平州不小心带回来的经久不见的少年,而喜都里容不下这样的少年,它只需要一个目光坚定的严睦方。
严岐突然想,或许反常的那个严睦方才是真正的严睦方。
萧勤找到约定地点的时候,洛悠然已等了多时,这处不知道是严睦方何时购置的院子,里头空无一人,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刚刚好。
洛悠然虽然心里不乐意,但人已经上了贼船,当然也怕萧勤把刺杀的帽子扣到自己头上。
萧勤见他一身衣服眼熟,与那天在柳燕楼遇见时一模一样,尴尬道:“这么见你,还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洛悠然想起那日他哭着喊着要烟儿的蠢样,问:“王爷现在可放下烟儿了?”
“哎呀!
那都是露水情缘,算不得数的。”
洛悠然心里嘲道果然是男人!
但转念又想到前几日萧勤在东宫,难道就没见到太子嫔?但见萧勤没什么异常,她也不好贸然询问,只好先安排严睦方交代的正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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