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睦方为掩人耳目,只歇了一日便上了职。
严岐担心他的安危,天天张罗着要给人吃十全大补丸,严睦方哭笑不得,只好用公事堵他的嘴。
“夜闯太医院那人查到了吗?”
严岐殷勤接过药碗回:“主子,这人不简单,兄弟们大小医馆药庄查了这么久他也没露马脚,要么是人已经被我毒死了,要么就是精于药理,不知用什么法子已经解了。
还有,那毒针已找人验了,是蛇毒。”
严睦方嗯了一声,明白此人定是后者,能避过锦衣卫的耳目夜闯紫禁城的功夫,想必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。
“这人还没来得及翻看医案就被你现,想必还会再次动作,最近让人都打起精神盯紧点。”
“是。”
“田氏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?”
“嘿,”
严岐得意一笑说:“主子,您就擎好吧!”
话音刚落,外面匆忙进来个锦衣卫力士报道:“大人,出事了!”
严睦方挑眉看了严岐一眼,只见严岐一副老神哉哉的样子问:“光天白日的,能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?”
那力士却沉声说:“回大人,诏狱死了个兄弟。”
严睦方心中一紧,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!”
“是、是都卫军张总督把人、把人给活活打死了!”
严岐瞠目结舌,看也不敢看严睦方。
他没成想这事儿能闹得这么大,他只是在酒桌上暗中煽风点火了一下,本想着让田述吃点苦头,严睦方再出面卖工部尚书个面子,既能将人顺理成章调走,又能拉拢田氏,一石二鸟,事情也就过去了。
可谁能料到这田氏竟是个倒霉蛋,居然就这么死了。
死的人名叫田述,是工部尚书塞进北镇抚司吃干饭的远方侄子,那日暗中替洛明蕴往诏狱外递消息,自以为滴水不漏,实则破绽百出,严岐甚至都没用力查就把他给翻了出来。
而打人的名叫张德章,他的嫡亲叔父是兵部尚书兼内阁次辅,与洛子川一个鼻孔出气,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他靠着一身武莽和家世背景,能坐到都卫军统领的位置一点也不奇怪。
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柳燕楼说起,张德章此人虽没什么才学,但体格壮又能打,他在安州府卫军做过几年指挥副将,海寇泛滥时又主动请缨去了前线,打出了点儿名堂,一路直升,被调到都城里封了总督。
进都之后没什么别的爱好,就爱吃花酒,荤素不忌,府里花娘小倌儿养了一院子好不热闹。
那日张德章也照常去柳燕楼买春,他最近有了新宠,心里痒痒的总是一日不见就甚是想念,可等他到了地方却被人告知,他心仪的花娘已经接了客,现下分身乏术没法伺候他。
他才在外头吃完酒,醉气熏天,一听就来了脾气,谁也拦不住,直接冲到房里,正碰上田述和花娘翻云覆雨。
他看见人的衣服散落一边,认出是锦衣卫,更是火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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